这种无力感,酒店保洁13825404095诸伏景光生平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
第一次是在父母身上,他满怀恐惧地躲在柜子里,幼小的孩童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等待一切结束,而他不得不去接受父母的死亡。在经年累月的噩梦之后,终结于那具在火海中自食恶果的尸体。
而如月琉生,带来的更像是一种绵长、迟钝的痛感,渴饮甘露后上涌弥漫的苦涩。他像一朵抓不住的流云,被乌云遮盖的月亮,摇摇欲坠的星。
我能否知晓你全部的伤痛、抚摸你每一寸伤疤,让所有伤害离你远去,让你随时随地,都被我所注视?
他早已不是那个无能为力的孩童了,现在的诸伏景光可以很轻松的解决掉二十年前导致了他数年噩梦的灾难,但人生总是在不同的时候出现新的难题。
唯有这样的遗憾,不能再上演第二次。
“……小诸伏?”
诸伏景光久久地盯着笔记出神,萩原研二忍不住出声。这间屋子的灯光不算明亮,窗外夜色朦胧,在这样昏暗、沉静的氛围中,萩原研二却觉得他身上翻涌着什么,像幽深潭水下、不为人所见的漩涡。
“我看得太入神了。”诸伏景光把笔记递给他,神色如常:“你先走吧,松田可能都等急了。”
萩原研二摇摇头,把笔记收好后反而坐到了他身边:“小阵平是看不出来啦,不过有些事可瞒不过我哦~”
“你其实也能看出来,琉生对你的感情并不止是对幼驯染那么简单。”
“但他不敢承认,或许也不敢思考。”
这个话题开启得非常突兀,诸伏景光安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萩原研二道:“琉生很难自己迈出这一步,他的恐惧把他困住。在这种他不敢动作的情况下,决定权在你手上。”
“维持这种僵硬的状态,让他待在自己的世界里,情况或许不会变坏,但也不会变好。做出新的尝试会带来剧烈的疼痛,但疼痛之后,也许会出现新的希望。”
萩原研二笑了笑,紫罗兰色的眸里满是诚挚:“我想过的事情你也一定想过,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借用小阵平的一句话吧,有时候不踩下油门,以后会后悔也说不定。”
“我只是觉得,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你。”
“……”
诸伏景光望着窗外出神。
萩原研二知道他在权衡,缓了缓道:“你是最了解他的人,也只有你知道怎么做最合适。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全力帮忙。”
他眨眨眼:“比如像上次一样?劝一只离家出走的猫猫回家?”
“当然还是不要离家出走比较好。”
诸伏景光回过头,心头涌上的感动短暂地压下那些暗沉的心绪,使得那双凤眼又明亮起来,他道:“萩原,谢谢。”
萩原研二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照顾琉生的时候也别忘了自己,还有我们在呢。”
是啊,还有他们在呢。
他们谁都不会是孤身一人。
踏着夜色在寒风中慢慢走回去,却在开门的时候迎来了满目暖光。诸伏景光原本警戒的姿态在看见如月琉生后自然地放松,神情也柔和下来。
窝在小沙发上靠窗睡着的人被开门的动静惊醒,歪了半天的脖子陡然升起酸胀的痛感,如月琉生刚“嘶”了一声,颈边就伸来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替他轻缓地按揉着。
他打了个哈欠,歪倒在这只手上,半合上眼:“你今天回来得好晚。”
诸伏景光解释:“今天的任务出了点状况……很困了吗?”
“唔,还好……本来只是想……眯一会儿的……”
如月琉生声音越说越小,意识模糊之际,听到诸伏景光带着迟疑的声音:“琉生……你有在煮什么东西吗?”
如月琉生一个激灵猛然清醒,大惊失色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进厨房,刚走到门口就闻见了一丝焦糊味,一边念叨“完了完了”,一边徒手去揭陶瓷罐,被烫得直往后缩。
一只手从他身后伸过来,诸伏景光拿过一旁事先叠好放在一旁的方帕揭开盖子,往里看了一眼:“糊底了。”
如月琉生搓了搓被烫到的指腹,把火关掉,神情有些沮丧:“……早知道该定个闹钟的。”
诸伏景光从侧后方看着他垂下的眼睫:“家里没有陶瓷罐,是特意去买的吗?”
如月琉生拿勺子舀出一点黑乎乎的东西观察,一边点头答道:“在网上学到的,中国人喜欢用这种陶瓷罐熬粥,据说味道很鲜美,也很有营养。”
“虽然没生病的时候喝粥很奇怪……不过感觉这个做起来最简单了。”
“没办法了,只能下次再做。你饿了吗,我还买了方便面……”如月琉生转身时才发觉诸伏景光和他贴得很近,他转身也没有主动让开,后半截话在喉咙里卡了一下才说出来:“……将就吃一点?”
在短促地对视几秒后,如月琉生就已经紧张起来。他的手后撑在桌面,在逼仄的空间中极力后仰,勉强拉开一点距离。
虽然拥抱时也会互相接触,但和现在这样似乎又有所不同。
在想到这一点时,如月琉生眼神闪躲了一下:“……在冰箱旁边的柜子里。”
诸伏景光微微俯身,似乎只是疑惑:“嗯?”
呼吸像朵云轻柔地落在面颊上,让他有一瞬间数不到自己的心跳:“方便面……豚骨拉面,你吃吗?”
“太晚了,还是等下一次琉生熬的粥吧。”诸伏景光倾身,随着距离的拉进,在后者明显紧绷起来时端起了颇有分量的陶瓷罐,侧步走到了水槽旁开始清洗:“虽然有点可惜,不过回家看到琉生时,就感觉今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还僵在原地思维混乱的如月琉生被他的话转移注意,沉默两秒后,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
哗啦啦的水声流动。
“……景光?”
诸伏景光侧眸,上挑的凤眼中依然是熟悉的温柔:“怎么了?”
“……没什么。”
如月琉生垂眸:“我先去洗漱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诸伏景光面上从容的神情收敛,手掌在水流中穿过,不慌不忙地擦拭着罐子。
在如月琉生躲闪的目光里,诸伏景光始终垂眸注视着他。
虽然会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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